【雜談】二十‧距離夢

　　是十九歲的我在說話，後終結於二十歲的我的書寫。

　　「我先過去等你們了喲！」對親愛的你們，輕輕地笑著說。

　　好多的你們，十九才剛開始呢：）一如當初，我將花樣年華的十八揮灑在大考地獄的險惡中，而你們把最後的年幼棄置其中一般，──也許，在那之中，我確實曾經獲得救贖，那是因有十七歲的你們。



　　十九歲的我書寫。

　　睜眼是宿舍天話版的冷靜，那天的我見了多少人？那日早晨我做了什麼？

　　我記得中午見了某歐小姐，然後是愛叫我大主編的雄青小總務立惟‧很奇妙的祝福，下午就是高雄市亂晃之旅。



　　「謝謝。」



　　晚上多晚才回到宿舍已記不清，只記得一回宿舍就被生日歌＆蛋糕及狂湧的淚水驚得奔出房。

　　那是第二年還是第三年我在生日時哭泣？



　　「謝謝。」那天所有記得我的人。

　　以及今日仍離不開迴圈（？！）的你：）



　　那日記憶中的你，只有「傻傻分不清」的兩個人。



　　我的十七，在沒有足球場的雄女踢著足球，在９６１１３寶貝們的環繞下切蛋糕，有沒有淚水？已記不清。但那會是感動與喜悅的淚水。

　　十七歲我走得如此辛苦，《夢，未了》很大的背景出自十七歲的我。成績落至谷底，我在那片深處走了好長一段路。

　　因為不懂珍惜自己的妳而站起，將自己的一點交給妳，讓自己表現得快樂。

　　那時的我們，只記得在用力追夢時擺脫煩憂。天空呀飛呀夢呀，那是唯一支持著走下步伐的，我們口口聲聲、我們拉著彼此的手，說要達成的──奇蹟！

　　而我們做到了，無數個。

　　飛呀殘呀凡呀，太多的女孩，為我平衡亂七八糟的十七。



　　也許我一直到那一天才真正知道，十七與你的相識的我（喔不小心把你當成學姊過度自嗨的我），是這樣突然地闖入了你的生活。

　　那時的天真，牽著舞伴的手迴旋，被國三一年的鄰居的舞步嚇到（哈）。



　　這是十九歲的我在說話。



　　十八歲的生日。

　　高中三年中，最多人對我說Ｈａｐｐｙ　Ｂｉｒｔｈｄａｙ的一年，我卻記得最少。

　　只記得那時的痛哭，妳在我左首（還我十八歲生日來ˋ皿ˊ）。

　　在家把那年的卡片翻出來，一些回一潮流，高中的我們女孩的世界，我首先踏到十八的天空等妳們。我們彼此的祝福不外乎是「大考順利」、「上理想大學」。

　　那與時間賽跑的日子，和考卷、書本共處的生活，怎麼走過來的，已記不清。

　　那一年最印象深刻的鄰居不外乎是班上的笨蛋紹狗狗、補習班的婉卉（也是同班的嘿）、國文班的飄飄‧雅婷，即每日通車的大珮珮。



　　原來那年的記憶很多，只是我們被壓得不得記起。



　　那一場場雲過天青的美麗，透過校車玻璃窗向外的情感。

　　絕對曾經被那時的妳嚇傻；同在高雄的我們一年下來卻沒見過一面ＸＤ

　　我卻在一年後的同一時期，獨自一如當初地仰首，看見那陰雨過後的藍天和陽光，於午后。



　　十九歲的我在回憶。

　　跨越十七末和十八之初，我再十八的中後，獲得自以為所謂的「救贖」。

　　然毆後我哭泣，我笑，我飛翔。



　　「十九，我的飛翔夢。」



　　我飛了嗎？

　　我真的一直在那裡嗎？

　　也許這是十九歲的我，最常問的一個問題。



　　其實一直懂得，「個人的時候不是一個人」的，卻很難把「很多人的時候只有一個人」放開。

　　我還記得，當初最先發問的是妳；今日你也不再。

　　「即使藍在天上，很多時候她也希望有塊地、有片海能夠降落、休息。」那在停留之後，也是要「學習飛」的呀。



　　十九歲末，學習捨棄藍的憂愁，找回藍的自在。



　　那天晚上，不知怎地興起傳簡訊給某剛聊完天的大哥哥，「其實很不懂為何自己總是沒有好好感受別人的在乎與關心」。

　　某人說，我想要的只是一個人陪在身邊的感覺（我淚直落）。我不覺得那段故事，只是一種依賴。



　　最近又種畏怯，想看又怕。

　　「哪裡都見得到你們的足跡，唯獨此處。」

　　你亦同。

　　「你曾經流過淚嗎？」如我。

　　「我還能夠關心你嗎？」甚至看不到你了呀。

　　「為什麼呢？」我輕聲對著鏡中自己問道，扣除那些日子就什麼也不是了嗎？



　　是為什麼呢？



　　我必須要停止了，在這塊地的前進……



　　然後用一種心不甘情不願的方式，終結了十九歲的書寫。



　　於是二十歲的我，必須開始說話。



　　也許想要的，只是一個安靜的開始。不懂的只是，為什麼……



　　「請原諒我的抉擇。」

　　如果事情能夠好好的走……



　　文字的當下，也只有我們彼此才知道。

　　「早已預支了那些淚水，原本想花完籌碼再回來的。」

　　因為我知道，沒這麼做，自己無法平靜地接受那些環繞。



　　十九最後的那三十分鐘，為什麼想回家也就只是這樣吧。那時的我已開始不受控制。

　　當鐘錶敲響無聲的十二下，我不知道遊戲中，有多少人發現我眼中的淚。那時我已在哭泣。

　　──只是想要安靜地花完那些籌碼，然後我能笑笑的面對。



　　早已不可能被那些語言欺騙，那些風大的日子的善意的謊言，我懂，所以不戳破。當然一如那些舉動，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所以，才會更加歸心似箭吧。

　　我知道，獨自一人哭泣過後，直至睡去。再睜眼的時候，就不會花太多預領的東西在你們所看得到的地方了。



　　想逃卻逃不掉，我想我懂了。

　　我卻利用這種方式來逃避。



　　「謝謝。」



　　「對不起。」









　　是二十歲，我距離那裡，還有多遠？



　　「你會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