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承諾

　　吶，飛飛，親愛的。

　　突然發現這兩個字一如曾經所言的「在乎」般可怕，令人顫抖卻步。

　　離開了人群的日子，突然之間連說句「我還好」的力氣都變得薄弱，也就只能說著自己一點都不好而後黯然神傷吧。



　　想了一些故事，一些過去的自己，曾經以為的自己不會是自己，而用力地，踏在時空的現在的自己，才是自己。一個自己無法承認的自己。

　　有的時候隔著那條網路線，兩端的真實真是可佈。究竟這些真實之中又有多少虛偽？拉鋸的心理，說不出想要目視著那雙瞳眸探視其中的真實。

　　也許從來就不懂那些真實，它如此短暫而瞬閃即逝。

　　對妳說我要寫完這篇自白，在這當下還看不見妳想留給我的那些文字。我書寫著，用這也許妳我才懂得的筆，勾勒出自己的醜陋。有點可怕，連自己都害怕自己呢。



　　翻了一些過去對談的記錄，似乎又不可避免地淚流滿面，暗處的想法不知在何時又狠狠揪住早已七零八落的碎片，於心。

　　聽著些歌，現在似乎很容易因樂音落淚。

　　那一天周蕙〈相遇太早〉的旋律可怕地繚繞，到工作場所竟又離奇地有夥伴播放著ＭＶ（真的是陰魂不散）。聽了一些故事，回深的自己也只有自己才知道是鬱悶的吧。

　　記得期末時也因蕭閎仁〈未完成的愛〉而在獨自的宿舍中感傷，果然我也必須加入性情中人（兼胼胝體太粗）派嗎？

　　曾經混亂時，說出「要真的感到快樂是件好困難的是呀」，書寫的當下又不禁熱淚盈眶呢。是不是其實自己不懂什麼是快樂？不懂得將投入和快樂連結。日前五天趕工完成的手工書，過程中有一種懷念、有一種當初的味道而盡力求得完善，而完成之後，也許是自己忽略，也許有什麼理由嗎？最首先的成就感之後是悔恨、是淚水。

　　是不是快樂，我不懂？



　　「那妳記住我，我會努力讓妳快樂。」

　　一句好姐妹、孩子們會說的話，然也許妳會懂，並不是。



　　曾經的自己，並不輕易給予承諾，一如當初所言，並不輕易說在乎、說愛。

　　卻在什麼事侯能夠擁著夥伴說聲「我愛你」？

突然感到可怕，對於這些允諾。

　　是不是為了達成目的，一個人什麼承諾都做得出？也許自己也曾經如此，而一時獲得自己所需？



　　范范〈一顆心的距離〉以及〈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也是那種令人流淚或者感動的歌曲。

　　如此地深，深得無底。



　　有時後確實感到無奈，關於一個聽故事、一個真實聽故事的對象。

　　總是有人笑笑說「至少自己可以因此確信不會成為同性戀」，而我想我也只能無奈笑笑承認自己的故事很多時候並沒告訴一個女孩。

　　曾經某個男孩這樣告訴我，要我應該去找一個同性的陪伴。那日我回了什麼已不記得。是不是，關於女孩，真的沒有一個可以聽故事的人？還是對於女孩，自己給的標準太高？否則是自己根本就不想讓女孩參與自己的世界嗎？

　　是不是可悲、可憐的呀？



　　只是覺得累了。

　　關於聽那些承諾、那些信守。

　　把故事告訴一個置身事外的男孩而言，是比一個也許仍是不夠深入的女孩而言，來得簡單輕易得多。



　　而今日有種恐懼正在接近。

　　想要離開，逃得遠遠的，只有一個人的呼息。

　　吶，曾經說過那個「喜愛寧靜又嚮往熱鬧」的女孩的故事嗎？女孩有時覺得，熱鬧好可怕呀。

　　「一個人的時候不是一個人，一群人的時候只有一個人。」

　　也許不是故意要置身事外，然而已然牽不動的嘴角，好難不置身事外。

　　某個男孩曾經說：「這不叫嗨，這是熱血。」而這些話後頭，又有多少人能夠視出其意涵呢？



　　很多時候明明就明白自己身邊有很多人，很多很多，然而，其實自己也想要問，要怎麼樣，我才能讓自己明白你們存在？要怎麼樣，才能知道該如何承諾？

　　吶，飛飛。

　　好可怕的自己呀，連自己都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