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我？

　　我不太確定，但或許在某一個方面，我多少看清了。 

 　　──或許只是找不著與我同步的罷了。 

 　　而這些，無非不是需要天時、地利與人和的。 

 

 　　也許我應該先談談我自己眼中的我？雖然我不確定怎麼樣的我才是真我，但我想，某個方面來講，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正在強顏歡笑。 

　　是的，我是處女座，一個無形中轉變成完美主義者的處女座人。我必須承認，追求完美的個性造就了現在的我，或許痛苦、傷心，但是處女座將我推上了這個位置，可是同時，星座學中的處女座性個也顯現在我身上：我試圖放開，但偏保守的個性讓我無法完全釋出；處女座重感情，我想是吧，除非打一開始我便死心，否則我必須承認，只要我仍抱有一絲渴望，任何的拒絕、不經意的忽略，我都深受傷害，同時，只要開始了這段情誼，我便幾乎不會用我的雙手去扼斷，只要已經開始了，我就只有努力地維持，等到哪一日，你們嫌惡了，完全不想理我了，那一日，我便會放手，可是，這種痛，我將永銘於心，就好像斗大的污漬落於生命的白布中，難以拭去。 

 　　我是九月十四的處女座，一種易感動、擁有強烈直覺的動物，我不會有好脾氣，但我會忍耐，如果我表現出來了，表示我必是非常的不滿。星座學上說九月十四日出生的我，具有文學、藝術和音樂的才能，而今，我卻站在三類的教室中九月十四日出生的人不該獨處，抑悶不樂的傾向會愈加明顯，但不可避免的，即使周遭圍繞人群，卻尋不得一個能夠打入內心的人，這樣，和獨處又有何異呢？ 

 　　我為小事擔憂，是處女座的我；我不在乎自我而是團體，我會盡我的全力，但願大家也是──但是，事情，老與願違。我疑惑，我做得到，為什麼你們不能？只是盡力啊，沒有另外要求你們為他人付出。我努力保持理智，除非你是我認同的人，否則我不會另外要求你、不會像妳抱怨別人；如果我能夠支配，沒事做的你，很顯然不被我認同某些工作能力──或許是這樣的我，給人施加壓力、惹人厭惡。 

 　　我說「不」不代表我不希望、不渴望，我只是害怕，害怕給你添加麻煩，怕你破費、怕你擔心。 

 　　我將三思，但當我開始言論，我或許不顧顏面。 



　　民國七十七年，戊辰年，龍，是這樣的我，讓我存在有一絲的忍耐及強烈達成的信念。我克制自己不要固執，但卻去海容他人的頑固──能多久？我不知道，當抑鬱過深，如同一顆充飽氣的汽球，只消一針扎，便無法挽回。 



　　ＡＢ型的我，易怒，神經質，喜抱怨……我不敢說，但我想做，卻遍尋不得去做的推進力，所以我，打住。因為缺乏某些要素，我漸喪對自我的信心，感到對萬物的疏離。我以為我看人看得清，第一感覺和後來不會相差太大，而同時，我扼殺了那些人在我心中的地位。我曾經試著再去相信這些人，我託派工作給他們，但他們每每令我失望──無理由的──我能不失望嗎？我能再守護他們嗎？ 



　　矛盾，在我身上無時無刻不上演。我以為義務此詞既存在又不存在：盡力做好手邊的事務，是義務；父母沒有義務吞下兒女的抱怨。我不喜他人的催促，我有我的步調；我也不喜父親的永遠沉默，我寧可他打我罵我，而不是讓我看著那靜默的壞臉色。 



 　　我不說，不代表我不在乎，我說來越常在夜半無人時獨自啜泣。 



 　　攀得高，便飽受孤寂？我的臉上寫著「不要關心我」、「不要接近我」嗎？我的身上烙著「我不玩」、「我要念書」、「我不出門」、「不要約我」嗎？──我以為，我的存在──零！只是一個任由你們說「幫我」、「借我」、「給妳做」的人。我的存在，是義務？那我認了。 

 　　如果我問你們：「在你心中，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會怎麼回答？多半，我收到的答案是──一個好人……這樣而已嗎？你們可知，當你是我在乎的人時，我多麼希望在你心中，我也佔有那麼一小塊地，我不想成為三十年後當他人向你問起我，忘記便算了，但你的回答卻是：「嗯……她啊，一個好人。」如此而已！──我自私嗎？是啊，我自私。我不滿足嗎？是呀，我不滿足。我自命清高嗎……你的回答還是好人一只嗎？ 

 　　答案第二：優秀。從比我優秀的人口中出來，這種感覺像是你正打個官腔。或許，你能說得具體一點？哪一方面？至少，別告訴我是在你勝我多數的課業，好嗎？請你別在我面前說：「我考得好爛。」而實際上卻比我好上五、六十分好嗎，我直說──你傷到我了。 

 　　或許你們以為一句鼓勵不算什麼便緘口不言，但你們可知，即使是短短一句加油或者你辦得到的都能給人莫大的希望啊！或許，我的回應會是不行，然而，因為你的這一句話，我心中會更相信：我做得到！



　　從小被教育只能向前看的我，沒有資格向後比，所以一直抱持的信念是：我做得不夠好，還有人比我更好。我傷害到你了，我知道，我想道歉，我卻不敢說，你記憶中哪一次的我道歉是誠摯而正經的呢？沒有。因為我只能以瘋狂的情緒帶給我自己勇氣，而事後，我卻每每在心中自責。 

 　　我不想讓任何一個我所在乎的你們憂心，所以每當你們問我：「怎麼了？」前幾次的回答必會是：「沒事。」什麼，才能打斷這種回答？你想要知道嗎……只要你在乎，你會知道了。我只是不想要我所在乎的你擔心，但馬上打退堂鼓的你，讓我心碎──我矛盾嗎？我矛盾。如果你告訴我說我騙你，你遲早會得到你像要的答案；如果你真的在乎我、懂我，你會知道我騙你，你會再問我──我口是心非、表裡不一嗎？沒有錯，我是既口是心非又表裡不一的人啊，誰奈何得了我？不不是真正的否定。

 　　我的第六感非常強烈，它不容許我被太多人欺騙。我承受，不代表我不知道、我愚蠢受騙，我以為，我一個人受楚，能讓欲騙我的你，感受到一點成功的喜悅，但請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我不會永遠的忍氣吞聲，畢竟我不是不知道，畢竟我仍擁有情緒和個人、自尊，請勿把我當白癡耍！ 

 　　同理，因為我很敏感，所以請不要在我身旁竊竊私語，因為就算你們談的不是我好了，我還是會以為是的，會感到心裡毛毛的，甚至是感到受傷害。 



　　其實我迷惑，什麼，才叫做朋友？ 

 　　或許有人知道？或許有人能告訴我？ 

 　　──朋友、網友、筆友…… 

 　　不管是哪一種，對待另一方的態度，又為何呢？ 

 　　當你是一個人為知心好友時，它是否也該如是視你？假使只是單方面的，叫做知心好友嗎？難道不讓人害會被背叛而棄你而去（你手邊可沒籌碼啊）？ 

 　　朋友是什麼？難道不是在你傷心、快樂時和你一同分享、承擔的人嗎？還是說，時代變了，早已不再是了呢？那，如果是的話，我是否是個無朋無友的人？為何每當我有話想說的時候卻得獨自承受？就連快樂，都無從分享。 

 　　朋友之詞何謂？ 

 　　誰能告訴我？ 

 　　我不想知道我在你們心中的地位，但請告訴我，你們如何對待一個「朋友」？ 

　　 難道是忽略他？ 

 　　或者你們乾脆直接告訴我，我找不到與我同步的人──走路聊天南地北就算了，為何要慢條斯里？為什麼上課要姍姍來遲又能毫不在乎呢？為什麼……太多的為什麼是與我不同調的……我隨和嗎？我隨和。東跑西竄，每個團體都能接收我，但在那之中，卻每每被孤立，你們以為我高興嗎？ 

 　　你呢？如何面對？ 

 

 

 

 

　　只要接下了便要負責到底，我有強求嗎？ 

 　　或許事前我抱怨連連、東拖西拉，但一旦開始了，我有怨嘆過、再三延遲嗎？ 

　　──感嘆啊感嘆，是我跟不上世界的腳步了嗎？ 

　　如果說寫小說是我的興趣，主角群中必能尋得我的分身。 

 　　傑士的易被忽略；艾笛易受傷害又放不開的心；卡洛菈每每的沉著冷靜，觀大局卻憂於心；雷諾的渴望被愛，或許哪一天，我也會轉成仇恨？克洛迪雅及亞希達的抑鬱，壓得自已喘不過氣，雖然，我有哭泣，但是，我找不到慰藉。 

 　　──是呀，是很主觀。 

 　　我哭泣時，如果想要令我停，請不要安慰我，那只會讓我更想哭，但也不要不理我，我會感到狐獨而更加傷心。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好嗎？事後請也不要再安慰我了，事情都過了，別再舊事重提，難道你們不知道那更使人心傷？ 



　　我知道，也相信，我一定傷害到了許多人，對那些人──或許是你──我真的很抱歉！我會努力讓自己委婉，請給我一點時間。 

 　　而，或許你們不知道，有時你們不經意的一句話，一個玩笑，我都深受傷害，你們也許以為只是小事，但我真的真的傷得很深！ 

  　　我廢嗎？我想是的。 

 　　為什麼呢？或許是那強大的失落感吧。 

 　　曾經，我能夠讓自己在班級上佔有一席之地，讓自己受用，即使我以為自己做得不夠好，他們也給予我肯定，讓我很感動（謝謝你們，９６級１１３）；然而現在的我卻不過是個班上功課爛到爆的小人物罷了。失了一點陪伴、一點重量，我所剩無幾了，我只能在社團中找一點事做，但卻很顯然的，我課業太重，馭墨得放手他人去做卻心繫不已，半途上遇到學妹也是你我相看卻不相識吧。如果問學妹我的名字，或許有人會知道藍，但，不知道的還是大半吧。選學妹？幹什麼？我沒時間找她們，她們也不想看到我吧……我何在？哪裡有我容身之處？ 

 　　我嫉妒嗎？應該是吧。 

 　　前幾天發現有學妹和我坐同一班校車，可是，她是誰？我不知道。她或許以為在哪裡看過我吧……我是誰？有印象嗎？ 

 　　是啊，我是誰？這一切，我又似乎寄託在翊的歌中──I don’t even know who I am.

 　　或許，我樣樣都行，但沒有任何突出的，我又有什麼用呢？是啊，寫文又不能當飯吃，我該執著下去嗎？ 

 　　誰能告訴我？我已無所適從……我嘛，是個廢，不是嗎？ 









　　這篇文章算是我個人的自我告白吧，花了一整天寫的……可能有漏，可是應該大部分都寫上去了吧。我不會說，因為我不敢，我只會一一的寫下，我不會在乎妳們對這篇文章做什麼，是傳給所有認識我的人？還是放在心中？抑或是將它遺忘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讓妳們知道……

　　如果你想要知道，或許吧，寫給我？相信，你一定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