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而我如此幸運

　　於是，在一個自以為悠閒的午后，書本翻開卻很自然地閒晃了起來。逛到了個網誌，依稀有點印象，不過當初沒什麼在意地翻過那些文字吧。今日再閱讀起來，不由得想了許多，感觸甚多。

　　近日注意力被分散而忽略的某些事情，突然之間能用一種更為坦蕩蕩的情懷面對；回頭翻閱了些特殊時期的網誌（喔我也喜歡爬自己的文呢），還有一些包含感動與祝福的文字，淡淡的無名的味道裊繞心頭，好一陣子不能散去。

　　其實，有太多的或許。而那，或許是另一種型態的溫柔。



　　「我一直以為強顏歡笑、故作堅強不是虛偽，而是體貼。」

　　　　　　　　　　　　　　　——I am Queen《沒有星星的夜裡》

　　很美的一句話，我覺得。



　　結果那一夜，仍是淚水狂飆。



　　內心懷抱的是什麼？在聽見聲音時並沒有辨識出，但或許心中早有個底子。然後看見了（也許是自討苦吃，而自投羅網），困惑了（至今仍舊不知，不是嗎？）。

　　那你是在那之中打滾？先前的熱絡我已不明白（也許那是虛幻），我不想言語。

　　——而你是在對我說話？

　　一點點的驚嚇，一點點的不明白。你，在想什麼？



　　也許，我正在尋回，曾經幸福的一角落，那剝離的碎片。



　　我想我是幸運的。

　　許多人都是，又也許是每個人。

　　不是幸福，是幸運。



　　那你又在想什麼？



　　「充實的忙碌也是一種幸福。」

　　最近因事情而常跟某人聊天，然後交換某些情緒。

　　是很奇妙的一種境遇，畢竟在這之前，我們之間的生活並似乎並沒有那麼近的距離。

　　然後也不記得是誰先提及這相關的話題，關於最近忙碌的你／妳‧我‧他／她。

　　關於這種幸福，為夢而生。

　　假若能夠踏著夢想前進、負著夢想飛翔，儘管汗水淋漓，也是笑著而抬頭挺胸的吧。

　　只是距離夢，我停止了多久？僅用抒寫心情的筆劃，勾勒著想要翱翔的藍圖，而對於兒子呀女兒呀幻想，多久了，我沒敲敲房門說「孩子，起床囉」。那親愛的，我們還記得彼此嗎？

　　那種天真呀純粹呀的情懷，壓迫著她的是錯亂的忙碌？可以是美麗夢築的步子嗎？

　　我問。



　　而那，或許是另一種型態的溫柔。



　　我也是那天突然省悟。

　　說了好多好討厭的話，也說了好多自己好喜歡的話。



　　「我曾經在無意間救了那麼多人嗎？」

　　「我不知道我在無意間，救了那麼多人。」用文字。



　　關於追呀愛呀喜歡。

　　那確實不過是一個人，比一般人更為關心你、你的一切。就像女孩們拉著彼此的手說「愛妳喲」，但不是字面上的那種愛卻仍然是一種甜美的浪漫的愛。

　　即使是如此，我們亦太長給予了太多的愛，愛與喜歡重得令人喘不過氣。但那也不過是一個比一般人更為關心自己的人吧。

　　也許心中偶爾萌生一種恐懼，那逃如何？

　　「被欣賞是很幸運的事情。」難道不是嗎？

　　那又何必帶著惡劣的語氣，用言語狠狠賞對方一巴掌，說「你走開」呢？怕就逃就好了。

　　——就算不會成為幸福，有這種幸運的陪伴，也是一種美麗。



　　我想我們沒有資格剝奪別人的思想，沒有人有資格。

　　究竟關於追呀喜歡呀愛呀，也都如同一場意外。一不小心地，就喜歡上了。



　　而我正在盡力地，用我的方式，去喜歡我身邊的每一個人。

　　你們。

　　妳們。



　　好久沒有痛哭出聲，這一次為的不是你，是自己的濫個性。



　　我想那時候無論是哪一個你在我身邊，我都會緊緊抱著，埋首痛哭。不用一定是你。

　　那時我只想大吼，只想吹吹風。

　　也許一如你說，「這世界病了」。

　　而你認真地說，「這是社會化的結果」。你的聲音聽起來比我更緊張、比我更煩惱（吶，沒事的‧～‧）。



　　好久沒叫著藍而飛兒（吶我突然想起曾經的電話中我們用輕快的語氣叫一聲「藍」、叫一聲「飛」的默契），我們用文字度過一個午后。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原來是五月天的新歌ＸＤ

　　而妳，是真正的快樂嗎？

　　妳給了我一個否定的答案。

　　「要真的快樂，好難。」我曾經說。

　　「那妳記住我，我會努力讓妳快樂。」你曾經回應。

　　那是一種感動，直至今日仍在（可以不只感動我的）。而我想那是一種可以成為幸福的幸運（我想它真的曾經是幸福），而我如此幸運（我想我記得了，而今日也尚能偶爾因你快樂）。

　　「妳先早點快樂比較重要喔！」這也是一種感動，我注視著螢幕，那時傷心已被遺忘。



　　吶，雁白，也許我們都不是真正快樂，但我們也都是真正的快樂‧ˇ‧



　　因為我們是幸運的。

　　而我們如此貪戀幸福，遺忘了，我們是如此幸運。



　　不想去傷害人，因為傷人與被傷害，前者更痛（也許我就是如此自私）。

　　但愛人與被愛，都是一種感動的美麗。



　　即便是誰因此而生氣了也好，那不過就是因為我們太關心彼此，那顆心多到比給自己的更多，而慌了亂了。

　　生的氣，氣的是自己，不是彼此。

　　所以那不是生氣，是另一種型態的溫柔。

　　那就強顏歡笑、故作堅強一下吧！用這種型態的體貼來回應。



　　是哪，我想「我沒有辦法抹滅你對一個人的喜歡，但我可以給予你重新檢視一個人的力量」。因為不管是誰，都沒有剝奪別人任何語言或者喜歡與愛的權利，我們只能用我們的方式，來影響一個人。

　　「終有一天你會吃大虧。」故事中，傑士輕生告訴亞希達。後者笑笑，也許沒有回話，但內心深處一個聲音鼓動著「那就等到那個『終有一天』到來，在打算吧！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就是這個「總會有辦法」，陪著他走到現在……

　　而他，往往弄得自己傷痕累累，卻仍是當著盾。笑著。



　　關於愛與擁抱的故事，伴隨輕吻。



　　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場景，小公主只要愉快地蹦蹦跳跳，或者傷心時嚎啕大哭。

　　王子會為她撐住塌下的天，為她拾回遺落的玻璃鞋。

　　——她只要哼著她的歌，等待就好。



　　就是這樣吧，然後坐在床沿。



　　那天你要我把我的「濫個性」叫出來，你要跟他ＰＫ。網路線的另一端，我不期然地笑笑，淚水流得更甚。

　　我想那時的淚水，不再是我說書寫的「我很痛苦」，而是感動吧。

　　那想必也是其中一種型態的溫柔‧ˇ‧



　　也許直到今日，我才真正明白你所稱呼的「公主殿下」所處的溫柔為何。我想，那仍是關於愛與擁抱的故事一角，代表著那一個幸運的我。

　　而夢想，正輕易地被蠱惑。

　　在那一堆堆的意外之中……



　　吶，親愛的，我想跟你聊聊天‧ˇ‧

　　關於那些海風吹拂、景色快速掠過的景況，在漫天星子的注視下，呢喃。



　　「那可以躺在你的臂彎中，仰望那片星空嗎？」

　　「那你，是真正的快樂嗎？」



　　而我如此幸運。

　　我們如此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