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創】002.風

  嗚咩,遲了幾天寫完的,給風清清的生日賀文(汗),然後寫完之後又遲了幾天才打完電子檔(巴)。

  咩咩咩,寫到中間就卡稿了,而且還嚴重不知所云。為了解決這可怕的狀況呀,也不知道為什麼,小幻幻裡面幾乎所有喜歡的角色全部上場了(巴)。(謎:這樣就比較不會卡稿嗎?)(藍:啊然後就順利完成了。)(謎:=口=)

  咩我說,卡稿卡到想哭,太久沒練的文筆也很讓人想哭。咩我再說,沒想到把親愛的寶貝們搬出來之後,啊那個結局雖然不怎麼樣,可是寫得很開心很喜歡ˇ還是要說。

  嗚咪──風清清原諒我這愚蠢的文章吧(淚奔)!



  角色:納西加、亞希達、雷諾、奧德、諾可斯、菲莉雅

  角色喜好度:★★★★★……^n

  喜好度:★★★☆☆







  如果說有什麼東西是可以無所不在地為我們傳達訊息的話,那一定是風。

  如果說有什麼人是可以毫無條件地傾聽我們的故事的話,也一定是風。

  打那一天他輕聲吟唱起「翊之恆律」,送走已逝的亡靈,他身體的一部分便隨之死去;存留下來的那一塊,他費盡渾身解數拉拔倖存下來的嬰孩長大,一心只想要他發光發熱。卻沒有料到,統計死亡人數和財物損失的報表上頭,獨獨缺了那一角,於心。

  那時的他以為,只要武裝起自己就好,反正過去的兩百多年的歲月他也是如此走過;他以為再次戴上面具將會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他從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孩子天真可愛的笑顏。每每暴露在那煦陽般的臉龐前,他總感覺自己的心霎時間變得赤裸裸地毫無防備,甚至渴望有一天能從此處獲得救贖,而後能自由翱翔於天地之間。



  今早納西加仍如往常主持了晨禱。他誦念著日復一日未曾有過變化的祝禱辭,以為心也能夠如此維持著,宛若無紋水波,——他不想改變,從來就不想;他想要時間輪盤逆轉,回到大家和樂相處的那段日子,回到那拯救他的人身邊,回到最初的最初,兩個人的空間。

  但絕無可能。

  晨禱過後聽取族人的訴求,接著去監督亞希達讀書、練功,過著如魔法命下下規律無二的生活。這或許太過於無趣,他卻寧可這樣,也不想知道日子正在前進並遠離那些過去。

  「納西加,你發什麼呆?」

  猛地回神,才發覺持刀作為施法媒介的男孩扠著腰、嘟起嘴來。他不禁笑了,「看你那什麼樣子,蠢斃了!」

  「什麼啦!」亞希達跺跺腳,「徒弟練功碰上瓶頸,做師父的是這反應的喔?」

  「所以我說你蠢,這麼簡單的東西……」

  「如果真的簡單的話我現在應該不用站在這裡吧。」

  「噗嗤,」一旁等著看好戲的雷諾忍俊不住,「你現在也不必站那兒啦!」

  「咦?」亞希達愣了愣,隨即會過意來。「哇啊,不要呀,納西加——」

  如果對於兩個十歲上下的男孩來說,魔法等級七的「瞬」是輕而易舉的法術的話,天底下大概沒所謂困難的技藝了吧;對於一個外表年齡比實際年紀少上或許百年以上的高等法師而言,卻是一抬手便能完成的。至少此時無論男孩如何奔逃,都會發現前方有堵牆就是。

  「兩個笨蛋!」大祭司一手抓一個。「沒把『瞬』練好,你們就別想吃飯了。」

  「怎麼這樣——會餓死耶!況且沒體力怎來魔力?」亞希達哭喪著臉。

  「那就快練好吧。啊啊,我好餓呦,該吃點什麼呢……」納西加丟下孩子們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數年後想起這些日子,他開始懷疑亞希達這愛吃的個性是因自己的嚴酷造成。

  但他不後悔,也沒想過退讓;他深信這是辦得到的,他曾親眼目睹一名同為十歲的男孩背上展開屬於天神階法師的光之天翼。



  男孩們花三天的時間完成這道課題,差點丟了性命。他們幾乎是在半拖半爬半昏迷的狀態下呈現了他們的魔法;榨乾的體力噬蝕法力,魔法的半成品可能令他們殘缺或死亡。他們自然不可能知道,三天下來納西加寸步不離,同樣沒有進食。

  不清楚什麼時候開始,他如此在乎這兩個孩子。當他察覺這個現象時,他拒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會望向遠方,哼起古老的曲調,悼念回憶,蒙蔽自己。

  「納納,好……好,教教、教教!」

  對兩歲孩子而言,是否能用更多文字表達,納西加沒概念,但關於兩歲孩子而言,從城北來到城南絕對是壯舉;三歲後的亞希達似是頓悟了般,靈光得多。可那是另一段故事了。

  「納納,風……風!」男童攀在大祭司肩上,張開小小的手掌迎向南風,然後迅速握起,像是想把這種美好抓住,風卻自指縫間逃逸。「哇哇逃逃了,納納,風風啦!風風逃逃!」

  有的時候看著趴伏在自己腳上就這麼睡著的孩子,他會無奈地笑笑,或者憐惜地用那修的指滑過男孩柔軟髮絲,不經意地勾起嘴角;他會用長袍衣襬為男孩覆上,然後哼起曲子直到孩子熟睡,最後迎向風。

  曾經也有這樣一個孩子。他這樣想。

  「那你,在哪?」他會輕聲說,清風則將文字帶開。

  然後那一天,他在斯卡多隆的叢林中目視少年男女們邁開前往南方的步伐,淚水不由得盈滿軀骸;太陌生而熟悉的悲傷與沉重輕輕拍打他的感官,他再也支持不住。

  內心總有個模糊身影,記憶卻如此清晰,他喟然而嘆,思憶那段日子。相形之下,踏著無知步伐前進的孩子們非但毫無經驗,更是常年生活於安逸之中的天之驕子。——教人如何不憂心?

  「你……在哪?」即便不停說服自己必須投注信心於自己拉拔的孩子身上,仍免不了退縮。「除了你之外,有誰能做得更好?你在嗎?聽見的話就給個回應吧,塞維克……」

  無法遏止的溫熱順沿白皙的臉龐滑落,漂亮容顏因哭泣而有著淡淡潮紅;修長的指抓向遠方無形物,緩緩闔上的掌,手中空無一物。於是那一瞬間,長久以來的武裝崩解,他不自主地顫抖,下唇被齧得泛白而滲血。納西加痛苦地闔眼並跪倒在地,不停運轉的思令他身心皆墜入痛苦回憶的煎熬,然後他放聲嘶吼。

  嚇走了鳥兒,嚇走了聲音,僅於幾隻風之元素精靈抱著猶豫在四周徘迴不去。偶爾一兩點微光輕輕拍打淚水遍佈的容顏,許久,納西加才緩緩揚首。看見幻覺。

  改變他一生的黑髮男子一閃即逝;那伴他度過大半日子,令他又傷心又依賴的精靈,味道顯得淡了些。洛伊夫婦倆陽光般和煦的笑顏撫慰著他的情感;只是爆出的血肉模糊是幾次也習慣不了的。

  「為什麼食言?為什麼沒有救母親大人?把母親大人還來——是你、是你害死父親大人、母親大人,還有朔塵的,我要你以命償命!」男孩成熟中略顯稚幼的嗓音。

  大祭司深吸一口氣。

  如果說有什麼東西是可以無所不在地為我們傳達訊息的話,那一定是風。

  如果說有什麼人是可以毫無條件地傾聽我們的故事的話,也一定是風。

  奧德在一片黑暗之中睜開那雙幽闇瞳眸,不停拍打窗櫺的風嘈雜得令他蹙起眉頭。他輕一揚手,除去保護魔法,霎時間伴隨一聲巨響,流風狂灌而入。

  是泣音。

  在最短的時間內,奧德做出判斷。只是,是誰?

  僅僅一個念頭閃過,風中的啜泣聲顯得更劇,他隱隱約約聽見隻字片語,流散的文字卻已難以完整表達。

  風很慌亂。

  「多久了,這個訊息?」奧德不禁低語,伸手觸摸亟欲安撫那種情緒,然風之精靈們非但沒靜止下來,卻是愈發猛烈。

  狂風捲起被單,房內物品東倒西歪。他並沒有展開護罩,而是任由凜冽強風與碎裂利物劃過身軀,腥紅的血緩緩流下,深邃黑眸變得更為深沉。他抿緊唇線。

  整間房因風顫動,若非另有強大魔法保護著,或許會崩解離析。

  外頭想必一片混亂了吧。奧德心想,眉鎖得更深。

  「靜止下來吧,我以月神之名……」

  「領袖!」房門被狠狠撞開,豔金髮少女破風而入。

  「菲莉雅?」奧德楊眉。

  這突如其來的發展令奧德從原本的行為中跳脫出來,才驚覺身為迪爾塞德領導者的自己險些做出無可挽回的舉動。他齧緊下唇,深情十分難看,即便白巾蒙面,少女仍舊清楚地感受到那股怒意,想起自己無禮地進入領袖的房內,她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走開!」青年低喝一聲,師出的魔法波動衝散風之精,精靈們發出「呼呼」聲響四下逃竄。

  風尾挑起那柔軟紅髮。

  「塞維克,對不起,但我真的無力挽回呀!」

  唯一清楚的話語仍是充斥著泣音,迪爾塞德「總主教」諾可斯微微蹙起眉宇。思緒甫進入運轉,少女慌亂跌入他懷裡的嬌軀便打斷了他。

  「諾可斯,風……」菲莉雅揚首向這位蒙眼的長官求救,「領袖他……」

  諾可斯被黑手套覆蓋的指順過那頭金髮,順閃即逝的安慰的笑奇蹟似地擁有強大力量,撫平少女紊亂的情緒,也令風緩和下來。

  「領袖。」他輕敲門扉,沒有逾矩。

  粗重不安的呼息很快平穩下來,奧德定睛瞧著組織內地位僅次於自己的青年,完全找回淡漠而面無表情的自己。方才的一切彷若未曾存在。

  「你們退下。」

  「領……」

  「是。」諾可斯揮止菲莉雅,欠身應道。輕風帶起他燄色髮梢。

  奧德迴身坐入椅中,捏捏緊鎖的眉間。

  「領袖,他們在找尋一個名為『塞維克』的人,您認識嗎?」

  「不,不。」他低聲答道,「塞維克‧洛伊,希達之子,早該死於侵城一役才是。也因此那些精靈才會存載訊息,慌迷而不知何去何從吧。」

  「嗯。領袖您請再歇息一陣子吧,今日早朝便由我和菲莉雅出席即可。」

  「麻煩你們了。」



  納西加抹去淚珠,透過葉隙仰望藍天,哀傷的風撩起他沉重的綠髮。

  「你真的不在了嗎,塞維克?」

留言

  1. 嗯...



    好吧



    不知道妳是要這樣表達這個字



    還是有打錯



    應該是



    傾聽 不是 請聽



    ㄑ一ㄥ 一聲 的 傾



    如果是我會錯意的話 那抱歉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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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Anonymous3月 24, 2008

    謝謝幻藍藍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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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fancyblue3月 24, 2008

    感想(伸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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