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一個人的時候

　　一個人的時候不是一個人，心傷。

　　許多人的時候只有一個人，默默。



　　在十一、十二號的歡樂迎新宿營之後，一連串與考試和作業對抗，還有新生盃籃球賽的轟炸。不停的步伐，不停的聲息，錯綜、雜亂，走到了最後，自己還是不是自己，在風吹聲中，答案散落。

　　多少故事……好像過了好久好久，我說，這裡好像和我不對頻。



　　獨自走在夜晚昏暗的校園裡，多少次，我鼻酸了、我眼眶熱了？

　　於是，默默。

　　初開學時的那種角色，也應該是卸下的時候了，因為我自己明白，那不是我自己。一切的一切，為的都只是不想要默默的環境；一切的一切，為的都只是自己心中的某種堅持。但心中清楚地明白，這不是我所追求的，這不是我。



　　我說，這短短的兩個多月過去，歷經的，太多太多，我覺得好像過了好久好久。而身邊，我知道有好多好多人，可是身邊，我找不到人。

　　總是總是，看著孩子的網誌，看著孩子瘋狂的行徑，暗罵孩子不好好照顧自己，心中卻明白，自己多說些什麼，孩子想做就還是會做，因為從以前開始，很多很多話，自己說出口的，重了幾兩，我心底明白。

　　所以，我告訴孩子，開心就好，也就是開心就好……如果只是傷害，而內心開心的話，又何嘗不可？



　　那或許只是一種偽裝的面具，繞了一大個迴圈，又回到過去的故事，我望著望著，又眼紅鼻酸。

　　身邊，好多好多人；身邊，我找不到人。

　　看不見星月的夜，不見白雲的日間，即使知道蒼穹不動、大海不移，某種心理卻深信那真相蒙蔽後的世界，我默默，我心傷。



　　於是，我能做些什麼呢？

　　從開始到今日，那一個我，不是真正的我。



　　說或者不說？

　　只想大聲吶喊。

　　或許只是環境使然，我想這也確實是環境使然。已經無法改變的結果，我想我確實也難以去改變別人。

　　看著看著聽著，說著重視的口中……我又想起了那個故事，鼻酸淚水落，一個人走在夜晚的校園裡。

　　說出口的話，我已經不知道該不該說，或許打從一開始，南與北的分別，輕與重的距離……也許，相同不是那麼地相同，咫呎卻好似千里。

　　我有時候自問，究竟我哭的時候他們知道了多少，我想，他們是什麼也不明白的。

　　於是，說或不說，拉扯。

　　有些故事，告訴了他，那種堅持與執著，雖然知道那就是他的個性，但很多時候，我想要反駁……我想我也有我的脾氣，只不過很多時候看著身份問題、看著性別問題而不想多說，我還是有我的脾氣。

　　不舒服的感覺。

　　開始，很多話不想說了。

　　明明，是不明白的，或者說，不相干——被牽制的感覺。



　　第一次掛自己傷號。於是，我發現又是那一個故事。

　　站在場邊吹著風，一個人的時候不是一個人，許多人的時候只有一個人，我默默，心傷。



　　手傷不是傷，腰傷才確實讓我頭痛。

　　只是有的時候還是覺得，過度的關心與保護，讓我好想哭、好想憤怒。

　　我只能戴上那張面具，狂吼自己無事；我只能一個人冷靜默默，內心憤怒自己懂得自己在做些什麼。

　　而，我想要點燃那團火燄。



　　我算著這裡的十二個女孩。

　　所以我才說我討厭三。漂亮的十二。

　　獨自一個人在清曉的校園騎著車，我紅了眼眶酸了鼻。



　　不想去改變自己的相處模式，然而言語滿天飛，亂了心、亂了思路，我還是不想去改變。

　　墊起腳尖、小心翼翼，故事的進行是不是要這個樣子偷偷摸摸？

　　想要的只是做我自己，然後，突然之間想問。

　　——是我拒人於千里之外，還是人家拒我於框外？

　　結果，我還是個害怕孤獨、害怕寂寞的人；我還是個嚮往熱鬧、嚮往人群的人。



　　目光中的那一個我，是不想要在人群中還見到自己而反射出來的。

　　想要的，只是這裡這個真我。

　　我仍默默，我仍心傷，一個人的時候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