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談】只是要讓你知道

  相信你會知道,這,是因你而寫。

  我不知道倘若我沉默了,一切,將會變得如何。



  假使一個人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我絕絕對對不相信,他能毫不地放棄可能到手的成就、將自己的自尊踐踏於腳下。



  即使早已知道、即使早已察覺,當你親口那樣告訴我的時候,我仍舊感到傷心、感覺失落,就因為我知道你的目光幾乎不曾停留我們的努力之上、不曾停留在自己身上。

  業已無法言形,如果說我對自己太苛責,那你,簡直是將自己困於薄冰之上,難以動彈,讓人救也不是、不幫也不行。



  望著你,又胡思亂想,思緒不覺又飄到以往……我記得,那封信到現在都還在你錢包裡吧。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擔心你又做出什麼傻事——或許,你不在乎,但是,那樣的疤痕恐怕是難以泯滅吧。

  而人心中的傷疤,更是,久久無法痊癒。

  我只能靜默的注視,因為多說什麼也無用,但是,我好生氣好生氣,對那個那樣對待自己的你。

  為什麼,那樣傷害自己?

  ……當兩個愛耍憂鬱愛耍自閉的人湊在一起……結果,會是如何?

  然後,我只能注視……

  如果,我繼續沉默下去,你還會如何對待你自己?我不敢猜測。因為,好傷心好傷心、好憤怒好憤怒。



  加了一個十,應該是獲得啊,為什麼,你似乎失去了什麼?



  在電話中聽你說你已經好多了,心情也好不容易安穩下來,雖然,望著課本還是念不下去,但是確實已經好多了。

  不過任是誰,也絕對想不到接下來發生的會是那種事情。

  靜默著任由風的吹拂,你那句話讓我難以動彈,亦讓我怒火中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我以為你在哭,但是很快的,我告訴自己,你不會,卻沒有察覺我自己的眼眶已然泛紅。



  加了一個十,絕對不是失去!



  真的不希望你是那樣認為的啊……

  我告訴自己,既然你沉默著不願為自己爭取,那我,或許應該做什麼。

  因為打從一開始,會被牽扯進來,或許,就是因為我吧,所以我不希望繼續這樣走下去,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做些什麼,至少,想辦法改變。

  可是,到頭來我幾乎沒有勇氣……我怕,真的怕,倘若我這麼做讓你更加不開心,那豈不是陷自己於萬惡深淵?

  真的好怕好怕……

  你什麼也不說,只是沉默,或者淡淡的告訴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我希望結果不會是那樣,不希望好不容易習慣身旁有個人的存在,然後又消失,因為,我會哭。

  但是,我知道,一切的抉擇會是在你。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你不會那麼做。



  最怕的是,又看見你傷害自己。



  因為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知道,我最怕看見你那麼做。



  我知道你的目光,沒有停留。

  我也知道,你開心的,不是我們的努力。

  因為就算是我,如果換成是我,開心的,也不會是我們的努力,所以我也難以苛求你開心的,會是我們的努力。



  打從那一刻起,我就後悔告訴你那樣的事情……可是,話,如同潑出去的水,難以收回。

  思緒,雜亂,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放在桌上的課本就這樣停留在同一頁好久好久……不曾翻動,不曾改變。它的沉默,好似在譏笑,諷笑著這樣愚蠢的我。



  一天。

  兩天。

  三天。

  ……

  今天,是第七天。



  就請你說出來吧。



  付出了最多努力的,是那一個不應該被牽扯在內的你啊……既然付出了那麼多努力,我真的真的不相信你可以什麼也不說就放棄這些努力。



  就請你,說出來吧。



  還是,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留言